AI 時代的殘酷分水嶺：為什麼 95% 自由工作者的收入腰斬，5% 卻翻倍成長？

當「還不錯」成為新標準：AI 正在改寫我們熟知的遊戲規則

三個月前，我在一場為職場人士所舉辦的內容行銷講座後，遇到一位眼眶泛紅的年輕文案工作者。她告訴我：「Vista 老師，我花了兩年的時間磨練文案技巧，但現在客戶說，用 ChatGPT 只要三分鐘就能生成類似的內容。他們問我：為什麼還要付原本的價格？可以打折嗎？」

我看到她的表情，有點不捨。老實說，這個問題正是當下每個知識工作者都必須面對的殘酷現實。時序即將進入 2026 年，不難想見這樣的局勢會愈來愈險峻⋯⋯

讓我們看看數據，就知道事情有多嚴重！根據美國華盛頓大學的研究顯示，自 ChatGPT 於 2022 年問世以來，Upwork 平臺上與寫作相關的案件數驟減了 2%，聽起來好像不多？但月收入平均下滑了 5.2%。而那些從事影像工作的設計師、剪輯師與藝術家，處境就更艱難了！案件量不但下降 3.7%，收入更縮水 9.4%。

但最讓人意外的發現是：受影響最大的，不是技能平庸的工作者，而是那些以往報價較高、執行能力最出色的專業人士。

為什麼會這樣？答案就藏在 AI 帶來的「水準拉平效應」中。

水準拉平效應（也稱水平效應、拉平效應），原本是指在特定溶劑中，不同強度的酸或鹼會被「拉平」到相同酸鹼強度的一種現象。例如，在水中，所有比水合氫離子酸度高的酸（如鹽酸、硝酸）都會表現出相近的酸強度，因為水會接收它們釋放的質子，使它們的酸性被拉平到水合氫離子的水準。

過去，市場上的工作者能力分布是這樣的：有些人只能做到 3 分的程度，有些人可以做到 6  分，而頂尖的專業工作者能達到 9 分甚至 10 分。通常，客戶願意為這個差異支付相應的價格。

但 AI 的問世，瞬間改變了一切。它把所有人的基準線，在瞬間都拉高到了 6 分。嗯，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的水準。

但問題來了！一個原本只有 3 分實力的新手，現在能夠用 AI 迅速產出 6 分的成果；而一個本來就有 6 分能力的工作者，可能提升到 7 分；但那些原本能做到 9 分甚至 10 分的頂尖專家呢？他們的進步空間相形之下變得很有限，甚至開始發現自己的差異化優勢被大幅壓縮了。

更糟的是，當市場上到處都充斥著 6 分作品時，客戶難免會開始重新思考：我真的需要付出 5 倍的價格，去獲得那額外的 3 分差異嗎？

坦白說，對許多中小企業和個人創業者而言，自然是沒有那個必要！

嗯，這就是前面提到的困境：AI 一方面把底線提高了，卻也把天花板壓低了。當進入門檻降低了，但要脫穎而出卻變得更難。

誠然，這場變革帶來了三個深刻的市場轉變，每一個轉變彷彿都在重新定義專業的意義。

第一個轉變：專業的祛魅化

以前，專業之所以值錢，是因為它帶有某種魔法感。客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，所以願意為這種看不見的價值付費。但從 2022 年 11 月之後 ChatGPT 問世，當客戶發現原來文案跟 Logo 設計可以用 AI 工具產出時，便攪亂了自由職業市場的一池春水。

就有一位熟稔的行銷顧問在某個社交場合，私下跟我抱怨：「現在客戶看到報價單就會問：『這些工作你是用 AI 做的嗎？』然後，理所當然地要求打折。」

第二個轉變：效率變成了懲罰

嗯，我知道這一切聽起來很荒謬，但卻是真實發生的場景。當你運用 AI 把工作效率提升了三倍，客戶的反應不是「太好了」，而是「既然你只要花三分之一的時間，那費用也該降到三分之一吧？」

呃，如果你現在還在用時薪計價，這時 AI 所帶來的效率提升，很可能反而會讓你的收入直線下滑。是的，這可以說是某種的效率悖論。

第三個轉變：同質化的海嘯

請你閉著眼睛，想像一下：當大家都用相似的 AI 工具、使用類似的提示詞，產出的內容很自然地也就趨於相似。某位平常在  Instagram 販售身心靈課程與商品的創作者，就說得很直白：「我不怕競爭，但是現在平臺上的東西看起來都差不多！我沒被對手打敗，卻很可能敗在 AI 的手下！」

更諷刺的是，為了在這片同質化海洋中脫穎而出，你需要投入更多時間來創造真正獨特的內容。但這又回到了效率悖論，當你花更多時間創作，時間成本就上升了，而客戶願意支付的價格，卻直線下滑⋯⋯

哎呀，這就是我們現在所面對的現實：AI 看起來讓接案或者發展斜槓變得更容易，但也讓生存變得更困難了！

 

那些在 AI 時代活得更好的人，做對了什麼？

但是，故事還有另一面。

就在多數人掙扎求生時，我也看到有些自由工作者不只活下來了，還過得比以前更好。他們的收入沒有下降，反而成長了；他們接的案子沒有變多，但單價提高了；他們沒有被 AI 取代，而是成了 AI 專家。

這群人做對了什麼？經過深入訪談和觀察，我發現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：他們重新定義了自己的價值。

 

策略一：從執行者升級為策略夥伴

我認識一位品牌顧問 Ann，她的轉型經驗很有啟發性。

兩年前，客戶找她寫品牌文案，她的收費標準是按字數計算。但現在，她不再只接寫文案的案子，而是提供品牌溝通策略的解決方案。在這樣一條龍的服務中，文案只是最後的輸出，前面還包括：品牌定位梳理、目標受眾分析、競爭對手研究、溝通策略規劃、通路規劃與佈建建議。

Ann 的收費從原本的單次幾千元，變成了一套服務動輒要好幾萬元，甚至來到六位數。

「AI 能寫文案，」她說，「但 AI 不是人，無法深入理解品牌所遭遇的困境，不能敏銳捕捉市場變化，更難以基於多年經驗給出策略建議。所以，我賣的不再只是文案，而是多年經驗所累積的專業判斷和策略思考。」

這就是第一個關鍵，設法往上游移動。換句話說，也就是不要停留在執行層面，而要進入策略層面與規劃層面。當你能為客戶解決更上游的問題時，你的價值就不只是按字數計算的產出物，而是洞察力和判斷力。

 

策略二：建立個人品牌這道護城河

在一個充滿「還不錯」作品的市場中，人們會如何選擇？顯而易見，這個答案是：信任。

換言之，當所有人都能輕易地產出 6 分水準的作品時，客戶願意支付更高價格給誰？答案很簡單，自然是他們信任的人、認識的人以及有口碑的人。

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，但我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我在離開媒體的工作之前，就已經開始思考轉行的問題。隨著持續經營「內容駭客」網站、出版文案寫作和內容行銷等專書以及在各種社群平臺分享專業知識，逐漸開始有人找我去授課，或是擔任顧問。

現在很多客戶找我合作，不是因為我「最便宜」，而是因為他們「認識 Vista」、「看過我的文章」、「知道我在這個領域的積累」。這種信任，讓我能夠在競爭激烈的市場上立足。

但我得老實說，打造個人品牌需要長期積累，難以一蹴而就的。它需要：

• 持續產出有價值的內容：不只分享怎麼做，更要分享為什麼和案例故事。因為怎麼做容易被 AI 複製，但你的思考過程、判斷邏輯和實戰經驗難以被取代，這些才是真正的價值。
• 在特定領域建立專業聲譽：不要試圖成為什麼都會的通才，而要在特定領域深耕。與其說你是設計師，不如說你是專注於民生消費品牌的視覺設計師。經營專業化的關鍵字，讓你更容易被記住。
• 認真搜集並展示社會證明：諸如客戶推薦、案例研究與媒體報導，這些都是強化可信度的社會認同。主動向滿意的客戶請求推薦，並用故事的方式呈現你如何幫助客戶解決問題。

 

策略三：強化 AI 永遠無法複製的能力

另一個關鍵策略，是投資那些 AI 永遠做不到的事。

眾所周知，AI 固然很強大，但它至少在短期內仍有根本的局限：它缺乏真正的同理心、情感連結以及基於人生經驗的智慧。話說回來，這就是我們的機會。

• 深度傾聽與需求洞察：很多時候，客戶自己也不清楚真正的需求。他們說想要一個吸引人的網站，但真正的問題可能是如何建立客戶信任？優秀的專業工作者能透過深度對話，幫助客戶釐清真正的問題。這種能力，AI 就難以複製。
• 情感連結與故事敘事：真正打動人心的內容，憑藉的不只是資訊的堆砌，而是有溫度、有情感以及能夠引發共鳴的故事。AI 固然可以生成文字，但它無法真正理解人性的複雜與微妙。如果你能在作品中注入真實的情感和人性，那就是 AI 無法複製的差異化。
• 長期關係的經營：AI 可以快速產出成果，但它無法建立長期的信任關係。那些最成功的自由工作者，往往不是接案量最大的人，而是擁有最多的長期合作客戶。話說回來，當客戶信任你、習慣與你合作時，價格就不再是唯一的考量因素。

Devin 是一位有十年資歷的設計師，我們是在某個臉書社團之中認識的。有一次聚餐，在酒足飯飽之後，他很有自信地告訴我：「Vista 哥，你知道嗎？我最大的資產其實不是僥倖得過幾個設計獎，而是我和客戶之間的關係。客戶知道我理解他們的品牌，知道我會為他們的事業永續經營著想。這種信任，應該是 AI 永遠給不了的吧！」

 

策略四：改變定價模式，跳出效率陷阱

無論你是一位社群編輯、廣告投手或設計師，如果你現在還在用時薪或件數計價，固然沒有不可，但是 AI 帶來的效率提升很可能對你的幫助很有限，甚至會降低你的收入。

嗯，那該怎麼辦呢？我想，也許我們可以試著從傳統的以時間計價，慢慢轉向以價值計價。

我之前認識的一位朋友 May，從大學畢業之後就一直從事與活動與公關相關的工作。以往，她按時薪收費，好比一個活動企劃如果需要花三個小時，那麼她就跟對方收取三個小時的費用。如今她開始用 AI 輔助，問題也跟著來了！因為，同樣性質的工作可能只需要花一個小時，難道她只收一個小時的費用嗎？

有趣的是，她並沒有因此降價或者少收錢，很快地就把服務重新包裝成 AI 強化版活動企劃方案，收費反而更高！嗯，這是為什麼呢？道理很簡單，因為她賣的不是工作時間，而是如何舉辦一個成功活動的 Know how。仔細想想也對，因為大多數客戶在意的是最後的成果，而不是你花了多少時間？

所以，以下的幾種定價模式可以參考：

• 專案制定價：為整個專案設定一個固定的價格，跟客戶溝通的焦點轉向成果而非過程。因此，當你的效率提升時並不會損害收入。
• 價值分潤：如果你的工作有可能直接影響客戶的營收，就有機會跟對方爭取從增加的營收中抽成。當然，這除了展現你對專業的信心，也牽涉到談判技巧以及對市場行情的了解。
• 套餐方案：提供不同層級的服務套餐，讓客戶可以根據需求和預算來選擇。如此一來，不僅可以給客戶更多的選擇權，也能提升客單價。
• 顧問費模式：對長期合作的客戶，可以考慮採用月費或年費制。當收入愈趨穩定，往往也能建立更深的客戶關係。

關鍵是要學會銷售自己的成果和價值，而不單純只是時間和產出物。

 

成為 AI 賦能的專家，而非被 AI 替代的工具

大家的時間很寶貴，謝謝你看到這裡。但請繼續往下看，因為最關鍵的策略還沒提到。那就是，我們得學會與 AI 共舞。

過去這兩、三年，我在許多公部門跟企業授課，我發現雖然大家普遍對 AI 感到好奇，但也還有不少人對 AI 抱有敵意，認為它會取代我們。但我想跟各位朋友說，放眼世界上許多真正成功的職場人士，早把 AI 當成槓桿工具——用它來放大自己的能力，而不是擔心被它取代。

我們來看看一些熟悉的場景，這裡有一些關鍵的差別。

被 AI 取代的情境是這樣的：

• 客戶要求寫一篇文章
• 你直接把需求丟給 ChatGPT
• AI 生成內容
• 你稍微修改後交件

在諸如這樣的流程中，你的價值自然很低，因為客戶自己也能做到同樣的事。

而透過 AI 賦能的情境，則類似是：

• 客戶要求寫一篇文案
• 你先深入理解品牌定位和目標受眾
• 用 AI 進行市場研究和競爭者分析
• 根據洞察規劃內容策略
• 再用 AI 快速產出初稿
• 基於專業判斷進行大幅度重寫和優化
• 最後透過 AI 檢查語言表達和可讀性
• 最終產出融合策略思考、專業洞察和精緻表達的內容

嘿，你有看出差異了嗎？在第二個情境中，AI 只是你的助手，幫助你更快速地完成研究、產出初稿、優化表達。但整個過程的核心，諸如：策略思考、專業判斷與價值創造等，仍然由你主導。

 

建立你的 AI 賦能工作流

成功的專業工作者，不是盲從、排斥，或是偶爾用一下 AI，而是能夠建立一套完整的「AI 賦能工作流」。

我自己在內容創作上的工作流，大致是這樣的：

• 用 AI 進行主題研究和趨勢分析
• 用心智圖工具（配合 AI）規劃內容架構
• 親自撰寫核心論點和關鍵段落
• 用 AI 協助擴展細節和案例
• 親自進行內容重組和風格統一
• 用 AI 檢查可讀性和 SEO 優化
• 最終親自審閱和潤飾

相信你不難看出，在這個流程中，AI 負責的是提升工作效率，而我負責的是研擬策略和把關品質。兩者相互結合，讓我能夠更迅速地產出比過去更好的內容。

某位資深的 UX 設計師，曾經跟我分享他的經驗：「AI 對我最大的幫助，不是讓我從此不用再碰那些繁瑣的原型設計，而是讓我可以有更多時間思考接觸點、用戶畫像與用戶旅程，並且測試不同的解決方案。AI 讓我如虎添翼，不僅產出速度提升了，更重要的是設計品質也跟著提升了，就像開外掛似的！因為，我有更多時間可以專注在真正需要創意和洞察的部分。」

這番話，是不是很吸引你呢？我想，箇中的關鍵是：AI 誠然是一個槓桿，但並非替代品。如果用得好，它可以讓你的專業價值放大；但若用不好，它就可能會讓你逐漸邊緣化，甚至變成可有可無的中間人。

 

三個層次的能力重建

理解了策略之後，接下來讓我們來談談具體的能力建設。在 AI 時代，自由工作者需要在三個層次上重建能力。

 

第一層：技術素養——掌握 AI 協作的藝術

首先，你必須具備基本的 AI 素養。這不是說你要成為AI專家，而是要理解AI能做什麼、不能做什麼，以及如何有效使用。

AI 素養是指理解和使用人工智慧（AI）的知識、技能和觀念，不只包含操作，更重要的是能夠批判性地評估 AI 的應用、理解其倫理影響，並在生活中負責任地運用。

毫無疑問，提示工程是一大關鍵。好的提示詞能讓 AI 產出高品質內容，反觀差的提示詞只會浪費時間。一些基本技巧，包括：提供清晰的背景資訊、給出具體範例、分步驟引導AI思考與要求特定風格輸出等。

我在許多企業、公部門以及大學教 AI 應用，我告訴學員們：光是熟悉提示詞的設計還不夠，更重要的是批判性評估。因為 AI 偶爾會犯錯，而且往往錯得很自信。所以，我們需要培養辨識 AI 輸出品質的能力，像是：事實查核、邏輯檢視、風格一致性與原創性檢查⋯⋯等等。請謹記，AI 是我們的助手，但最終的品質把關仍然是你我的責任。

第二層：專業深化——建立不可取代的洞察力

第二層能力，則是你的專業深度。我想，這是短期之內 AI 最難複製的部分，也是你真正的護城河。

領域的專業知識是基礎。在你的專業領域中，你需要懂得比 AI 更深、更新，也更具實戰能力。畢竟 AI 的知識來自訓練資料，但它可能不夠深入，資料可能已經過時，同時也缺乏實務經驗的細膩度。

而你的優勢，則在於：持續學習最新的產業趨勢、累積真實的案例經驗以及理解理論與實務之間的差距。所以，我建議大家每週至少花 5 個小時深度學習，追蹤你所身處的領域內的意見領袖和最新研究。

策略思考能力，其實在現在這個時間點顯得更為關鍵。儘管 AI 可以提供人們諸多選項，但它無法真正理解策略。而有關策略思考，包括：理解商業目標和限制、分析市場機會和威脅、評估不同方案的優劣與做出權衡和取捨。不難想像，這些需要的不只是知識，更是經驗、判斷力以及對全局的理解。

 

第三層：元能力——持續進化的學習力

第三層，也是最高層的能力，我稱之為「元能力」，也就是一種持續學習和適應的能力。

在 AI 快速進化的時代，傳統的某些技能可能很快過時，但學習的能力永遠有價值。

就我來看，建立一套學習系統可說是非常重要。不要依賴零散或碎片式的學習，而要建立系統化的學習機制。以我為例，我自己的習慣是：每天早上花 30 分鐘閱讀產業新聞、每週選一個新工具實驗、每月寫一篇深度學習筆記，還有每季檢視和更新自己的知識架構。

當然，培養反思能力同樣重要。不只是學習新東西，更要反思自己的實踐：哪些方法有效？為什麼？哪些策略失敗？原因何在？養成寫筆記或工作日誌的習慣，記錄每個案子的經驗和反思。這些累積看起來很辛苦，但卻會成為你最寶貴的資產。

 

給焦慮者的實戰建議

如果你現在正感到焦慮，不確定該怎麼辦，讓我給你一些立即可以行動的建議。

短期行動（未來 1-3 個月）

行動一：評估你的定位

坐下來認真思考三個問題：

• 在你的專業中，什麼是 AI 很難做到的？
• 你能為客戶解決什麼更上游的問題？
• 你的獨特價值主張是什麼？

先別急，請在紙上寫下你的答案，之後再來「對答案」。別小看這個舉動，它將會成為你未來轉型的基礎。

行動二：學習 AI 工具

不要太貪心，只需先選擇 2-3 個與自己專業相關的 AI 工具，花時間認真學習。不是浮光掠影的使用，而是深入理解它的能力和限制，好好地建立你的工作流程。

行動三：開始建立個人品牌

選一個平臺（LinkedIn、個人部落格、Medium 或是方格子都可以），開始分享你的專業知識。不要等到完美才開始，請記得「先求有再求好」。哪怕每週只發表一篇短文，只要你能夠持續三個月，就會看到自己的改變。

 

中期策略（未來 3-12 個月）

策略一：重新包裝你的服務

不要只賣執行的產出，而是要販售你的解決方案。思考一下，如何把單一技能擴展成完整服務（如果有任何問題，歡迎跟我預約諮詢）。舉例來說，如果你是一位文案工作者，可以提供內容策略；如果你是一個平面設計師，可以提供品牌視覺系統。

策略二：選擇一個利基市場

與其服務所有人，不如專注服務特定類型的客戶。成為「某個領域的專家」比「什麼都會的通才」更有價值。

策略三：改變定價模式

開始嘗試專案制、套餐制或顧問制等不同的定價策略，逐步擺脫以時薪計價的命運。當然，這些都需要時間適應，但長期來看是必要的。

 

長期投資（持續進行）

投資一：深化專業能力

每週至少投資自己 5 個小時用於深度學習，追蹤產業趨勢，期能累積實戰經驗。我覺得，專業深度是你我最重要的護城河。

投資二：建立信任網絡

與其他專業工作者建立合作關係，參與產業社群，持續經營客戶關係，也非常重要。長期來看，這些關係往往比任何技能都重要。

投資三：保持學習彈性

AI 還在快速進化，市場也在持續變化。保持開放心態，願意學習新事物，願意調整策略。適應力是最關鍵的能力。

 

在變局中找到自己的位置，讓我們與時俱進

寫到這裡，我想起去年年末參加的一場媒體人的聚會。席間，有一位年輕攝影師很沮喪地說：「現在 AI 圖像生成技術這麼強大，我們這些拿相機的人還有未來嗎？」

某位資深前輩的回答，讓我印象深刻：「當年數位相機出現時，很多人也說那些拿單眼相機拍照的攝影師要失業了⋯⋯確實，有些人失業了，但也有些人轉型了，甚至做得更好。關鍵不在於技術本身，而在於你提供的價值是什麼？」

如果你只是不斷地按快門，那確實可能被取代。但如果你能捕捉情感、說故事以及創造獨特視角，那你的價值永遠會被人記得。

誠然，生成式 AI 的問世改變了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，讓很多原本有價值的技能在瞬間變得極為普通。但我們不能否認，它也讓那些真正卓越的、有溫度的以及有洞察的工作，變得更加珍貴！

🚀 在 AI 讓「好」變得容易的時代，唯有追求「卓越」成為最好的策略。

在大學授課時，我常跟大學生們說：你可以選擇躺平或是抗拒改變，但最終難逃被淘汰的命運；或者，你也可以選擇隨波逐流，在價格戰中苦撐；但你還有第三個選擇：擁抱變革，重新定義你的價值，在新時代中找到你的位置。

我知道，這條路不容易，需要持續學習、需要勇氣嘗試，更需要耐心累積。但我相信，但凡那些願意投資自己、建立真正競爭優勢的人，不僅能在 AI 時代倖存，更有契機得以蓬勃發展。

據說只有大約 5% 的自由工作者在 AI 衝擊後過得比以前更好。但這不是因為他們運氣好，而是因為他們做對了選擇。

現在，該你做選擇了。仔細想想，你想成為那得以倖存的 5%，還是其他倍感艱辛的 95%？

我常常覺得，或許 AI 時代是老天給我們的機遇，但它不單單只給那些會用 AI 的人，而是給所有知道如何用 AI 創造獨特價值的人。

願你在這個變動的時代，找到屬於自己的卓越之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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